第57章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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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四中, 高三一班。
初現中午最後一節課結束，被生物老師叫進了辦公室。
本以為會被老頭臭罵一頓，全程低著腦袋挨訓，結果到了辦公室老頭什麽也沒說, 把手機往桌上一扔, 留下一句“下不為例”就放他走了。
甚至都沒沒收手機。
初現簡直受寵若驚。
剛出辦公室門, 碰到唐湫差點撞上, 初現趕忙往後退站直了身體避免碰到她。
唐湫擡眼看著他，問：“被罵了？”
初現搖頭：“沒。”
“哦，那我去食堂了。”她說。
初現點點頭, 看著她離開。
兩人從他住校開始就保持著這樣普通同學的距離, 初現也沒有刻意去引起她的註意，反而很低調，有些時候甚至還故意保持距離避免其他同學調侃，禮貌已經成為他的習慣。
初現沒多想，下樓去找初起, 一起去食堂吃飯。
初起最近學習進步挺大, 不知道是增加了周末補課還是被他這個哥哥帶起了學習勁頭，上次月考全校排名還往前進了十幾名, 這大大給了他媽信心。
“我媽說這個寒假讓我跟你一起補課，”初起端著盤子發愁, 看見兩個空位腿腳利索占了位置招呼初現快點來，“咱倆進度都不一樣，咋一起補啊。”
初現在他對面坐下，“這個階段老師也不會講什麽新課, 重點在查漏補缺，我倆一起查漏補缺也挺好的, 說不定我也有不牢靠的基礎知識。”
他已經默認初起是“不牢靠的基礎知識”了。
初起深深嘆了口氣，“那行吧，好歹咱倆一起補我也心裏平衡些，那還是找唐老師跟徐老師嗎？”
“可能吧，到時候再看。”初現只是說。
補課的事都是他姐姐安排的，他基本上不怎麽操心。
況且他現在心裏尷尷尬尬的，主動提出去唐老師家裏補課似乎太明顯，還是隨緣看姐姐安排吧。
“哦對，你最近有沒有註意到咱們校門口……”初起神秘兮兮地拉著他說悄悄話。
初現現在在家裏的保護等級僅次於他姐，周川鳴進去之前他周圍的保鏢都不會停，甚至為了他的安全，整個四中的保安都換了一批，——他外婆親自挑的退伍軍人，紮紮實實地給四中營造了一種軍事化管理的氛圍，據說今年學生都比前幾年乖巧，校方正在考慮之後也延用這批保安，反正四中也不差錢。
安保升級之後，就導致連帶著四中周圍的區域治安都變好了。
原本職高啊三中啊多多少少喜歡來他們學校拈花惹草，結果遠遠站在門外看見身形筆直就缺一把沖鋒槍的兵哥，立馬扭頭就跑，再不敢來。
四中周圍但凡有什麽鬼鬼祟祟的人出沒，都逃不過被揪出來詢問的結果。
初起說的就是最近在四中附近被揪出來的奇怪中年人，那人也不說自己小孩姓名在幾年級，畏畏縮縮的，被訓了一頓就放走了，畢竟人家也沒違法犯罪。
這本來不是什麽大事，奈何最近四中實在是太太太平靜，就這點小破事都夠他們當八卦聊。
哦對，他們學校現在也不抓早戀了，這環境下誰敢早戀啊。
今天放學，初現早早在校門口等姐姐，姐姐提前到了，這會兒正在老師辦公室跟老師聊天，初現就先下來了，許義也陪著他，正跟保安聊天，他倆是熟人。
初現就看見了中午初起說的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破舊的皮夾克，頭發花白，佝僂著腰，胳膊似乎也有殘疾，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掛在身上，一雙渾濁的眼睛焦急盯著校門口不斷湧出的學生，似乎是想從這些穿著差不多校服頂著差不多頭發的孩子中找到自己熟悉的那一個。
初現認出了他。
他在徐老師家補課的時候見過照片，只不過照片上的男人年輕很多，眉眼也沒這麽疲憊。
初現知道今天唐湫會在校內自習室正常自習到平時放學時間，他跟許義說了兩句，就朝那人走去。
男人不認識他，以為他是走錯了也沒太在意，直到個子比他高半個頭的少年站在他面前。
“唐勇？”
聽見自己的名字，男人渾濁眼睛中浮現出一絲迷惘。
初現直接道：“我之前在唐老師跟徐老師那裏補過課，唐湫是我的同班同學。”
唐勇才恍惚，“那麻煩同學你……”
“如果您真的在意她，就不該在高考前夕來打擾她。”初現說，“你不用想著遠遠看她一眼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或怎樣，我可以告訴你，她成績非常好，現在過的也很好。”
男人眼眶微紅，強忍情緒，“好……我知道了……”
“有什麽事情，你可以去找唐老師跟徐老師，兩位老人一直在找你。”初現繼續道，“你的債務他們也快幫忙還完了。”
男人哽咽吸了吸鼻子，他知道自己沒臉去見父母。
“謝謝你，”唐勇說，“……就當我沒來過吧。”
初現對面前的男人是帶著幾分警惕的，畢竟他曾是賭狗，害家裏背負巨額債務後銷聲匿跡，留下兩位老人跟小孩承擔。現在他回來了，並不確定他是真心悔過還是又在外邊欠了錢，但無論如何，這是大人的事，跟唐湫無關。
唐湫為了高考努力這麽久，不該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擾亂了節奏。
唐勇跟他道完謝就走了，沒有過多糾纏，初現回到校門口後看見了姐姐的車，許義也跟他招手，他走到跟前上了車，對在副駕駛的許義說：“能不能麻煩你幫忙查一下剛剛那個男人，他叫唐勇。”
許義點頭表示可以。
初央聽見這個名字也大概知道了始末，畢竟當初在給初現找老師的時候就已經調查過了。
這種事也不用她來辦，她只關心弟弟。
“元旦放幾天假啊？回不回來住？”
“就一天，我跟初起一起吧，要回家聚餐的話我就跟他一起回來。”初現說，又看了看姐姐平坦的小腹，擰起眉毛，“姐姐也不用親自來接我，反正我也是坐車回去。”
“我出來透透氣行不行？”初央叛逆心上來了，現在就很煩大家都管著她。
她從口袋裏拿出一串鑰匙。
“喏，媽媽那套別墅周川鳴已經搬出去了，我換了大門，這是新鑰匙，密碼是你的生日，等你高考完再轉到你的名下，以後就是你的了。”
初現拿著鑰匙看了半天，“周川鳴都搬出去了？”
在四中高三氛圍裏他沒時間八卦，今天早上引爆微博的熱搜他也沒關註，直到現在才有空上網看看。
“放心，等過段時間他被調查，以後就跟我們沒關系了。”初央說。
初現點點頭，真心感慨：“姐姐真厲害。”
“嗯哼。”
初央驕傲揚揚下巴，“老師跟我說你最近狀態很不錯，一直保持到明年六月進前十沒什麽問題，現在要考慮的就剩下學校問題了，你是想留在國內還是怎麽？如果想出國的話我得提前幫你安排。”
“我還沒想好……”初現猶猶豫豫。
“哦，我懂了。”初央也跟唐老師聊過小孩未來擇校問題，“唐湫的話，她想要出國，去讀Y校。”
這也是為什麽唐老師會來找她，也是想讓她幫幫忙。
畢竟他們年紀大了，對留學不太懂，具體花銷之類的也是負擔。
Y校是唐湫一直的夢想，盡管她對老人說的都是京大，但徐老師跟唐老師都知道孩子心裏還是放不下，所以初央就預備給唐湫一筆助學貸款，無息，畢業後找到實習再開始還，另外從現在開始一系列的留學安排也是她來找人t。
“那我想去H大。”初現兩眼放光看著姐姐。
“很好，你倒是會挑。”
成績都還是其次，這種名校她還得找人幫忙，不過這都不算什麽，她又不是沒有人脈，弟弟上學最重要。
揉揉弟弟腦袋，“那你好好努力，高考成績也很重要的。”
至於推薦信什麽的，找謝簡一幫忙吧。
她婆婆那邊應該挺方便的。
晚上去初家吃飯，謝簡一也在，初央就跟他提了一嘴，謝簡一給他媽發了消息，然後把手機屏幕給她看。
媽：兩個孩子這麽優秀真的不考慮來學生物嗎？博士包過的QAQ
初央：“你媽還挺潮的。”
顏文字都會。
謝簡一笑，問她：“你拿什麽賄賂我媽呢？”
初央挺腰，露出還沒什麽跡象的肚子，大手一拍，“喏，這個留給她老人家培養。”
謝簡一慌忙去拉她的手，心跳一瞬間紊亂。
“我的天……能不能別這麽大動靜……”
他甚至是用受傷的右手去拉的。
好在今天餐桌上大家都在問初現初起兩個小孩擇校問題，沒時間搭理他們。
初現有了目標之後樂樂呵呵，說得像自己苦戀N大多年，能上N大是實現他一生夙願的架勢。
初起就很蔫。
喬惜：“你也想去美國？只要你有這個心，我跟你爸砸鍋賣鐵都給你送過去。”
初起：“我有幾斤幾兩我還是很清楚的……再說地大就很不錯啊，我也一直想考地大，咋了，人家也是985，我才不想出國。”
初起哼哼唧唧。
初現：“H大地理專業也很不錯。”
初起震驚看向他。
啊？我？我考常春藤？
喬惜也來了勁，“怎麽不行，初現靠成績，你靠金錢！”
初雲岫：“咳咳、咳咳！”
倒也不用這麽直白。
餐桌上除了初起本人，大家都覺得兄弟倆一起去H大是個不錯的選擇，還能互相照應。
寧思思也發話：“離高考還有五個月，咱們阿起又不是腦殼有問題，考常春藤怎麽了？你爸都那麽聰明，實在不行就花錢，反正這個學，咱們一定得上！”
喬惜：“對對對。這孩子之前就是懶，現在跟著阿現卯起勁來學不就進步了嗎？一個月進步十三名，五個月進步六十五名，按照這個進度高考就能進全校前二十了！”
初起：“……”
初現默默扒飯，不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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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沒沒收手機。
初現簡直受寵若驚。
剛出辦公室門, 碰到唐湫差點撞上, 初現趕忙往後退站直了身體避免碰到她。
唐湫擡眼看著他，問：“被罵了？”
初現搖頭：“沒。”
“哦，那我去食堂了。”她說。
初現點點頭, 看著她離開。
兩人從他住校開始就保持著這樣普通同學的距離, 初現也沒有刻意去引起她的註意，反而很低調，有些時候甚至還故意保持距離避免其他同學調侃，禮貌已經成為他的習慣。
初現沒多想，下樓去找初起, 一起去食堂吃飯。
初起最近學習進步挺大, 不知道是增加了周末補課還是被他這個哥哥帶起了學習勁頭，上次月考全校排名還往前進了十幾名, 這大大給了他媽信心。
“我媽說這個寒假讓我跟你一起補課，”初起端著盤子發愁, 看見兩個空位腿腳利索占了位置招呼初現快點來，“咱倆進度都不一樣，咋一起補啊。”
初現在他對面坐下，“這個階段老師也不會講什麽新課, 重點在查漏補缺，我倆一起查漏補缺也挺好的, 說不定我也有不牢靠的基礎知識。”
他已經默認初起是“不牢靠的基礎知識”了。
初起深深嘆了口氣，“那行吧，好歹咱倆一起補我也心裏平衡些，那還是找唐老師跟徐老師嗎？”
“可能吧，到時候再看。”初現只是說。
補課的事都是他姐姐安排的，他基本上不怎麽操心。
況且他現在心裏尷尷尬尬的，主動提出去唐老師家裏補課似乎太明顯，還是隨緣看姐姐安排吧。
“哦對，你最近有沒有註意到咱們校門口……”初起神秘兮兮地拉著他說悄悄話。
初現現在在家裏的保護等級僅次於他姐，周川鳴進去之前他周圍的保鏢都不會停，甚至為了他的安全，整個四中的保安都換了一批，——他外婆親自挑的退伍軍人，紮紮實實地給四中營造了一種軍事化管理的氛圍，據說今年學生都比前幾年乖巧，校方正在考慮之後也延用這批保安，反正四中也不差錢。
安保升級之後，就導致連帶著四中周圍的區域治安都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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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中周圍但凡有什麽鬼鬼祟祟的人出沒，都逃不過被揪出來詢問的結果。
初起說的就是最近在四中附近被揪出來的奇怪中年人，那人也不說自己小孩姓名在幾年級，畏畏縮縮的，被訓了一頓就放走了，畢竟人家也沒違法犯罪。
這本來不是什麽大事，奈何最近四中實在是太太太平靜，就這點小破事都夠他們當八卦聊。
哦對，他們學校現在也不抓早戀了，這環境下誰敢早戀啊。
今天放學，初現早早在校門口等姐姐，姐姐提前到了，這會兒正在老師辦公室跟老師聊天，初現就先下來了，許義也陪著他，正跟保安聊天，他倆是熟人。
初現就看見了中午初起說的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破舊的皮夾克，頭發花白，佝僂著腰，胳膊似乎也有殘疾，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掛在身上，一雙渾濁的眼睛焦急盯著校門口不斷湧出的學生，似乎是想從這些穿著差不多校服頂著差不多頭發的孩子中找到自己熟悉的那一個。
初現認出了他。
他在徐老師家補課的時候見過照片，只不過照片上的男人年輕很多，眉眼也沒這麽疲憊。
初現知道今天唐湫會在校內自習室正常自習到平時放學時間，他跟許義說了兩句，就朝那人走去。
男人不認識他，以為他是走錯了也沒太在意，直到個子比他高半個頭的少年站在他面前。
“唐勇？”
聽見自己的名字，男人渾濁眼睛中浮現出一絲迷惘。
初現直接道：“我之前在唐老師跟徐老師那裏補過課，唐湫是我的同班同學。”
唐勇才恍惚，“那麻煩同學你……”
“如果您真的在意她，就不該在高考前夕來打擾她。”初現說，“你不用想著遠遠看她一眼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或怎樣，我可以告訴你，她成績非常好，現在過的也很好。”
男人眼眶微紅，強忍情緒，“好……我知道了……”
“有什麽事情，你可以去找唐老師跟徐老師，兩位老人一直在找你。”初現繼續道，“你的債務他們也快幫忙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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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唐勇說，“……就當我沒來過吧。”
初現對面前的男人是帶著幾分警惕的，畢竟他曾是賭狗，害家裏背負巨額債務後銷聲匿跡，留下兩位老人跟小孩承擔。現在他回來了，並不確定他是真心悔過還是又在外邊欠了錢，但無論如何，這是大人的事，跟唐湫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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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勇跟他道完謝就走了，沒有過多糾纏，初現回到校門口後看見了姐姐的車，許義也跟他招手，他走到跟前上了車，對在副駕駛的許義說：“能不能麻煩你幫忙查一下剛剛那個男人，他叫唐勇。”
許義點頭表示可以。
初央聽見這個名字也大概知道了始末，畢竟當初在給初現找老師的時候就已經調查過了。
這種事也不用她來辦，她只關心弟弟。
“元旦放幾天假啊？回不回來住？”
“就一天，我跟初起一起吧，要回家聚餐的話我就跟他一起回來。”初現說，又看了看姐姐平坦的小腹，擰起眉毛，“姐姐也不用親自來接我，反正我也是坐車回去。”
“我出來透透氣行不行？”初央叛逆心上來了，現在就很煩大家都管著她。
她從口袋裏拿出一串鑰匙。
“喏，媽媽那套別墅周川鳴已經搬出去了，我換了大門，這是新鑰匙，密碼是你的生日，等你高考完再轉到你的名下，以後就是你的了。”
初現拿著鑰匙看了半天，“周川鳴都搬出去了？”
在四中高三氛圍裏他沒時間八卦，今天早上引爆微博的熱搜他也沒關註，直到現在才有空上網看看。
“放心，等過段時間他被調查，以後就跟我們沒關系了。”初央說。
初現點點頭，真心感慨：“姐姐真厲害。”
“嗯哼。”
初央驕傲揚揚下巴，“老師跟我說你最近狀態很不錯，一直保持到明年六月進前十沒什麽問題，現在要考慮的就剩下學校問題了，你是想留在國內還是怎麽？如果想出國的話我得提前幫你安排。”
“我還沒想好……”初現猶猶豫豫。
“哦，我懂了。”初央也跟唐老師聊過小孩未來擇校問題，“唐湫的話，她想要出國，去讀Y校。”
這也是為什麽唐老師會來找她，也是想讓她幫幫忙。
畢竟他們年紀大了，對留學不太懂，具體花銷之類的也是負擔。
Y校是唐湫一直的夢想，盡管她對老人說的都是京大，但徐老師跟唐老師都知道孩子心裏還是放不下，所以初央就預備給唐湫一筆助學貸款，無息，畢業後找到實習再開始還，另外從現在開始一系列的留學安排也是她來找人t。
“那我想去H大。”初現兩眼放光看著姐姐。
“很好，你倒是會挑。”
成績都還是其次，這種名校她還得找人幫忙，不過這都不算什麽，她又不是沒有人脈，弟弟上學最重要。
揉揉弟弟腦袋，“那你好好努力，高考成績也很重要的。”
至於推薦信什麽的，找謝簡一幫忙吧。
她婆婆那邊應該挺方便的。
晚上去初家吃飯，謝簡一也在，初央就跟他提了一嘴，謝簡一給他媽發了消息，然後把手機屏幕給她看。
媽：兩個孩子這麽優秀真的不考慮來學生物嗎？博士包過的QAQ
初央：“你媽還挺潮的。”
顏文字都會。
謝簡一笑，問她：“你拿什麽賄賂我媽呢？”
初央挺腰，露出還沒什麽跡象的肚子，大手一拍，“喏，這個留給她老人家培養。”
謝簡一慌忙去拉她的手，心跳一瞬間紊亂。
“我的天……能不能別這麽大動靜……”
他甚至是用受傷的右手去拉的。
好在今天餐桌上大家都在問初現初起兩個小孩擇校問題，沒時間搭理他們。
初現有了目標之後樂樂呵呵，說得像自己苦戀N大多年，能上N大是實現他一生夙願的架勢。
初起就很蔫。
喬惜：“你也想去美國？只要你有這個心，我跟你爸砸鍋賣鐵都給你送過去。”
初起：“我有幾斤幾兩我還是很清楚的……再說地大就很不錯啊，我也一直想考地大，咋了，人家也是985，我才不想出國。”
初起哼哼唧唧。
初現：“H大地理專業也很不錯。”
初起震驚看向他。
啊？我？我考常春藤？
喬惜也來了勁，“怎麽不行，初現靠成績，你靠金錢！”
初雲岫：“咳咳、咳咳！”
倒也不用這麽直白。
餐桌上除了初起本人，大家都覺得兄弟倆一起去H大是個不錯的選擇，還能互相照應。
寧思思也發話：“離高考還有五個月，咱們阿起又不是腦殼有問題，考常春藤怎麽了？你爸都那麽聰明，實在不行就花錢，反正這個學，咱們一定得上！”
喬惜：“對對對。這孩子之前就是懶，現在跟著阿現卯起勁來學不就進步了嗎？一個月進步十三名，五個月進步六十五名，按照這個進度高考就能進全校前二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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